《距离》（明星殿堂X退团素人）
文/阿比
渣文笔/勿代入/勿上升
（一）
马玉灵从丝芭毕业的那一年，苏杉杉升上了明星殿堂。
北漂多年，马玉灵好歹也攒了寥寥几条人脉，找了个和自己大学专业对口的小剧团，演一些剧本的B角，偶尔也会碰到一个A角的活儿做。剧团的工资自然比不上当红时期偶像的水准，但也足够马玉灵在剧团周边组个不大的公寓落脚，在温饱之外还能有些文娱活动，打拼多年，马玉灵早就认了“火不火看命”的道理。
从前在团的队友同期早已散落在全国各地，即使微信还存留着，但队群早已沉到聊天序列的底部，谁的朋友都换了几轮。马玉灵也一样，只是和在京的罗雪丽偶尔联络，其余的也都是剧团的新朋友。
四月。马玉灵打开微信的时候，发现队群被顶到了最顶端，消息数目......多到夸张。马玉灵懒得往上翻，看了几十条内容，会意出这是要聚会，为了庆祝e队出道十周年，马玉灵只在最后艾特全员的时候回了一句“好”，就继续拿着打印出来成册的台词本，一句一句地背台词。
（二）
刚下公演，马玉灵按着张笑盈给的地址，打车到了聚会的饭店。
在北京生活了多年，e队成员仍是对北京的大街小巷轻车熟路，有工作的马玉灵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门就看到陈倩楠坐在沙发的中间洗牌，其他人围着玻璃桌，等待着新一轮游戏的开始。
马玉灵刚一进门就引发了一阵欢呼，程宇璐眼疾手快地把马玉灵拉到人群中坐下，彭嘉敏直接给马玉灵摆上了三杯酒，说是要罚迟到的人。直到把酒喝尽，队友们的注意力再一次转回游戏中，马玉灵才发现身边坐着的人是苏杉杉。
难怪程宇璐那么殷勤！
好尴尬......
“嗨...好久不见。”马玉灵打了个招呼，结果发现对方只是“恩”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反应。害，行吧，这样也挺好，至少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
苏杉杉有半年没见着马玉灵了，上一次跟马玉灵接触，还是自己的毕业公演，马玉灵跟姐姐说，这场公演她要请假，姐姐问什么缘由，马玉灵只说家里有事要赶回去。苏杉杉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可惜。公演结束后回到中心，苏杉杉下楼拿外卖，马玉灵正好撑着伞从远处大门走过来，没有行李，没有风尘仆仆的模样，手里拎着的水果告诉苏杉杉，马玉灵没有回去，只是不愿意上她的毕业公演。
所以从那天开始，苏杉杉就没有和马玉灵说过半句话，除了今天说了一个字。
饭局结束之后，苏杉杉才发现自己碰上了一个大麻烦。马玉灵醉得不行，队友们鸡贼得不行，只留她一个弱女子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对家找路回家！撕碎！
北京的大街上，明星殿堂的苏杉杉也不很安全，躲在包厢里用手机软件打车，等车到了苏杉杉才敢全副武装拉着马玉灵下楼。
“你家在哪？”
马玉灵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苏杉杉听不懂的，幸好司机听惯了醉酒人的话，默契地拉上安全带，脚踩油门上了干道。苏杉杉拿出手机，皱起的眉头和冷到北极的脸很吓人，顾不上车上玩手机有多晕，苏杉杉就已经在微信群里开始跟队友掰头了五百回，话题的中心是醉了的马玉灵。全队都能找到个理由先行跑路，苏杉杉终于体会到了“升堂即失业”的滋味。微信群刷消息很快，但离不开一句：没关系，你让马玉灵补偿。
车在大楼前停下，苏杉杉换了个口吻，问马玉灵这是不是她的家，马玉灵醉眼迷蒙地看向窗外，一脸自豪地说自己住在另一个地址，呛得苏杉杉一口老血涌上心头，今晚的车费又能多点几次外卖了！苏杉杉无奈地叫司机师傅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到了马玉灵的小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杉杉在马玉灵的包里掏了很久的钥匙，才进了马玉灵的家门，才把这个烂醉如泥的人扔到属于她自己的床上。盯了马玉灵很久，苏杉杉才反应过来给马玉灵扯上一条被子，见着马玉灵在梦里阿巴阿巴说着什么东西，苏杉杉合上了门，坐到客厅的小沙发上，开始刷起手机来。偶像...啊不，明星的生活总是日夜颠倒，在黑夜里枯坐对苏杉杉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
苏杉杉顺着罗雪丽的朋友圈，摸到了马玉灵不多人知的微博。马玉灵很少发微博，自拍极为稀少，更多的是分享上下班沿途的风景，再配上几首最近心水的歌曲。除了几条有关下雨天的“喜欢”之外，遣词造句破碎稀缺，完全看不出博主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受。苏杉杉切了小小小小号，假装僵尸粉关注了马玉灵的微博。
（三）
马玉灵被口干舌燥惹醒了，宿醉带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好不容易爬起来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着实吓了一跳，再看到一个一身黑的女子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马玉灵心惊肉跳瞳孔地震。
“什么人？？？”
马玉灵死死扒着门喊了一句，直到看清苏杉杉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马玉灵才稍微放下心来......等等，苏杉杉？？？马玉灵又一次被吓到了。
“干嘛一惊一乍的？”苏杉杉表示很无语，“咋滴？我送你回来还不行？你说地址的时候一会儿说城东一会儿又说城西，绕了一大圈才回来，车费都够吃几顿火锅了。”马玉灵心虚得不行，默默计算着付了车费之后自己该吃多少天的土。
“我微信转你吧，破费了。”
“不用，小问题。”
“不行！不能欠别人的钱......你加一下我微信，已经申请了......”
苏杉杉白了马玉灵一眼，虽然通过了好友申请，但是死活没收马玉灵的钱，气得马玉灵直跺脚，想要去抢苏杉杉的手机把转账给点了，结果当然是没用得逞。好说歹说，这个钱终于以“之后请客吃饭”得以偿付。
......
马玉灵太好奇了，每一次约饭，苏杉杉总能很快应邀，完全不像是明星该有的样子，莫非这就是在团时期听说过的“升堂即失业”吧。每一次吃饭必不可少的就是吐槽这个吐槽那个，苏杉杉嘴里塞满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吐槽丝芭的近况。马玉灵听了十几场火锅的唠嗑，也明白了丝芭现在确实过得艰难不已，难怪苏杉杉太有空了。
偶尔苏杉杉会到马玉灵的剧团看马玉灵的舞台剧公演，在下班的时候吐槽马玉灵刚才演得太臭屁，惹得马玉灵经常用物理手段让苏杉杉闭嘴，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苏杉杉得瑟地笑着吃瘪的马玉灵，在吃饭的时候又悄悄切了小小小小号给剧团的微博点赞留言：“马玉灵好绝”。
深秋过去，初冬已来。刚出外务归来的苏杉杉被马玉灵叫到了剧团的冬季聚会，几个月的相处，巧舌如簧的苏杉杉已经在剧团交际圈里如鱼得水，初冬的火锅聚餐，剧团自然少不了叫上她这个新朋友。苏杉杉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升堂之后，同期的人基本毕业，周遭的同事更多的是不熟的前辈后辈，以前有陈倩楠等人在还行，现在完全就是一阵寂寞。苏杉杉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如今有朋友相伴，倒也乐在其中。
马玉灵不记得闹到了多少点，早晨闹钟响的时候，窗外已被白雪铺满，对于出行确实有些糟糕，同样糟糕的还有和苏杉杉在同一个床上的事实。靠，马玉灵心态爆炸，坐在床上开始走神发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想给罗雪丽发消息，纠结万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苏杉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搞清状况的时候已经是度过起床低血糖眩晕期之后了。
两个人沉默地各自坐在沙发的两端，马玉灵的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想着些久远又夸张的事情，最后还是苏杉杉先开了口。
你说说看。
我......
马玉灵认命似地下了决心，刚要开口，苏杉杉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苏杉杉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便划开屏幕接听起来。马玉灵紧张地看着苏杉杉“恩”了三次，“好”了四次，又看着苏杉杉开始收拾自己，便知道丝芭又开始加急安排外务了。苏杉杉放下电话的时候看着马玉灵顿了一会儿，只是简单的说一句下次再说，就匆匆捡起小包走出了门口。
门嘭的一声关上，马玉灵也松了一口气。
（四）
苏杉杉有一周没有联系自己了，马玉灵非常烦躁，烦躁到坐着过山车从顶峰呼啸而下都没办法像往常一般冲散心中的不快。在后台等待着排练的时候，马玉灵在微博上刷到了丝芭影视的新微博，内容是丝芭决定投资2.3亿拍摄姐妹情深大戏，主角之一是苏杉杉。评论里不出意料地在说丝芭这么多年终于清醒了一回，知道粉丝到底爱看什么；也有的说，这部剧是救芭大剧，再不拍就要亡了......
马玉灵难得笑出了声。
宣传图里的苏杉杉穿着尽显青春活力的校园制服，但眉眼间依然带着多年挥洒不掉的忧郁，马玉灵想了想苏杉杉十年的偶像生涯，多半也猜得出苏杉杉要演什么样的角色，害，祝另一位小姐姐平安吧。
马玉灵难得被剧团负责人训了一顿。
这一天深夜，苏杉杉意外地敲开了马玉灵的家门，妆还没卸，粉底打得依旧很厚，近看也没遮住深深的黑眼圈，应该是连续工作了很久吧，马玉灵回忆起丝芭工作的强度和工作时间的诡谲，爱感恩的人不骂老东家，马玉灵只是泛起了一阵对苏杉杉的同情。
苏杉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马玉灵迅速皱起了眉头，无名火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外卖，你去拿一下。”苏杉杉绕过马玉灵，直直走向客厅，最后在沙发上瘫了下来。马玉灵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的落汤鸡，醋意被浇灭的同时又可笑又可怜。
拿着外卖回到家的时候，苏杉杉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东倒西歪，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样子。马玉灵想了想，还是把苏杉杉摇醒：“苏杉杉，你赶紧起来，洗个澡卸个妆，不然又要蹭得沙发一摊粉了。”苏杉杉半梦半醒听着马玉灵唠唠叨叨，尤其最后一句气人不已，“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是谁的口红沾到我的衣服上的？”得，苏杉杉又开始了，马玉灵还蛮烦听这些复盘，为了尽快结束无意义的争论，马玉灵又补了一句：“害，不卸妆要烂脸。”苏杉杉气得翻了白眼，心想着马玉灵不愧是气人小组的好组员，气得苏杉杉捏紧了拳头，看着马玉灵一脸无辜+真诚的样子，苏杉杉姑且信了马玉灵确实是为了自己着想。
吃饭的时候，苏杉杉饶有兴致地讲着自己的角色多么搞笑，剧本就好像是拿着哪些个cp的故事拼起来的一样。马玉灵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词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好笑又可怕，尴尬地扯扯嘴角，问了一句演自己的故事不觉得很无语吗？苏杉杉顺着马玉灵的话说了下去，开始讲剧本里哪哪是谁的故事，当然也没少了马玉灵和苏杉杉的故事。
“我晕！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我就说吧！谁的都有！”
苏杉杉睡得很熟，借她的话来说，就真的是累到不想做人，想做一只猪。马玉灵失眠了。被对方箍着动弹不得，马玉灵只好保持姿态，在埋在怀里的那人头上刷着手机。还好，河粉更新换代的速度不慢，妈粉虽然攻击性高，但已换了很多批，口口相传的灵杉故事早已成为时代的眼泪，马玉灵刷着陌生的豆瓣小组，稍稍松了一口气。
（五）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苏杉杉刚放下手机，磨磨蹭蹭就起了床。最后确认行装的时候，借着镜子，苏杉杉瞧见了马玉灵盯着自己发呆。“咋滴，不舍得我啊？”苏杉杉向来喜欢逗马玉灵。“哼，你走了我可开心了，整个晚上都在动来动去，还影响我睡觉！”马玉灵装作很生气的主人赶客的样子。“切！”苏杉杉盯着镜子里马玉灵的嘴角，顺便又给自己上了一层粉。
出门之前，苏杉杉突然停住脚步，思索了一阵，用了马玉灵觉得很认真的表情说着：“之前是谁说‘我们以后还要很久’来着？”马玉灵忽然想到些什么，也笑了起来：“得了阿姨你快出门吧！”苏杉杉白了马玉灵一眼：“你嘴能不能甜一点？”马玉灵笑嘻嘻地说了声不能，目送着苏杉杉下了楼梯，消失在公寓马路的拐角。
马玉灵自认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一段时间总要有一个可以絮絮叨叨的人，最开始是苏杉杉，然后是小树，后来又是苏杉杉，又是小树，还有个熊鑫，最后又变成了苏杉杉，是那个自己远在四川哭唧唧也要与之分享的对象。
分别的初期，苏杉杉还比较空闲，等戏的间隙，又可以和马玉灵聊一聊天，吐吐槽，或者听一听马玉灵今天又为什么哭了。难得碰上节假日，苏杉杉便一身黑来去自如，没带一件行李便搭上跨越几千公里的飞机，闪现在马玉灵的小公寓里。马玉灵有时拿苏杉杉打趣，让她付清住宿费，每次苏杉杉总会转笔巨款，马玉灵愣得没敢接话，钱自然也是没收过。
等到苏杉杉开始忙碌起来之后，马玉灵发的大段微信文字便和古早时期的那样，只收到苏杉杉的一个哦。马玉灵不开心地锤着特意换成的软床垫，郁闷地吼两声，点开微博又看到官博发的探班视频，便默默地切了小小小号，搬了苏杉杉应援会的控评图和文案，凑了几条打投数据。
马玉灵很多时候会承认，自己捉摸不透的苏杉杉确实不是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亦不是，虽然对方和陈珂、陈倩楠等人一样是自己的长辈，但总是有巨大的不安定感笼罩在心头。兴许是过往的经历一次又一次撕碎了重新拾起过多次的信任，面对苏杉杉，马玉灵总有些抹不去的恐惧和担忧。恐惧是恐惧再一次被生生撕开，担忧是担忧感情里夹杂着无法确认的问题。
（六）
苏杉杉再次回到小公寓时候，已经是新剧宣传阶段，由于新剧题材新颖大胆前卫，作为主演的苏杉杉一时间也成了顶流。
马玉灵酸溜溜地念着新cp超话里的同人文，夸张地歌颂“爱情”，苏杉杉刚咬下一块肉，口齿不清地叫马玉灵去看自己发的微博合照，至少比同人文真一点。马玉灵瞬间没了打趣的性质，乖乖地埋头啃起土豆来。
马玉灵问苏杉杉之后有什么安排，苏杉杉想了想，又翻了翻手机上的行程表，又考虑了一会儿。
“之前说好去迪士尼，要不工作完了顺便吧？”
“啊这，这好吗，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些？毕竟你现在是大明星……”
“你怕的话，就出国玩呗。”
“……太夸张了吧……”
苏杉杉好说歹说劝了马玉灵一个晚上，列了八百个理由终于说动马玉灵松口。
“行吧。”
第二天苏杉杉早早地走了，马玉灵照常在窗台上看苏杉杉消失在街角，一切照常，只是今天有种异样的感觉。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马玉灵哈欠连连，不注意就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手机被信息轰炸得一卡一卡的，马玉灵先点开微信看有什么重要的消息，结果全是惊慌且关心的话语，不知道是谁甩了一个链接，马玉灵点开一看，心里炸了一颗爆单般的惊慌。
“当红小花新恋情曝光！同居一年甜蜜连连！”
“早晨匆匆离去，情人阳台目送，苏杉杉新剧设定竟是真？”
“苏杉杉同居情人曝光，对象竟是前bej队友！”
……
夕阳洒下的小房间里，马玉灵缩在墙角刷着手机，吃瓜群众迅速聚集，老物料在几个小时之内已经广泛普及，新的时间线整理速度令老灵杉粉丝错愕不已，河组又火了一次，豆瓣灵杉楼在一个小时内被顶了三千楼。
“什么？灵杉开启10.0了？？？”
“也不必那么玄学吧？”
“老杉妈都回坑开骂了，看来灵杉是真的，爷的青春回来了！”
马玉灵麻木地刷到手机没电，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苏杉杉工作室的staff敲开马玉灵的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苏杉杉不能来，能来才怪！staff是来和马玉灵谈判的。“你是老员工了，知道丝芭现在很需要这个剧的效应，剧还在宣传期，还是去澄清一下吧，毕竟这也关系到杉杉的前途，这刚成为明星，传这种事情也不好对吧？”
马玉灵点点头表示认同，不流利地解释着自己和苏杉杉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曾经的队友、朋友，毕业后玩得好而已。staff说这就更好办了，并和马玉灵约定好，等到工作室发澄清文案，麻烦马玉灵转一下，马玉灵说好。
送走了客人，马玉灵摊在沙发上，细想着这一年多来的大胆与疯狂，记忆一点一点退回，仔细确认了很多遍也没有任何确认关系的话语。你来我往，确实只是越界了的“玩的好的朋友”，向来憋不住情绪的马玉灵终于觉得自己在世界面前再一次碰了壁，无处宣泄的感情，在房间里大喊我喜欢你，只有自己能听到回音。
苏杉杉已经编辑好官宣的微博，存在草稿箱里等待着期待的时刻到来。微博一刷新，工作室的声明和马玉灵的转发让苏杉杉瞬间冷了脸，一气之下删了草稿箱里精心写的微博，点开微信，连发了几条语音问马玉灵是怎么回事。等了半天，马玉灵只回了一句：
“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啊……”
苏杉杉像被人当头一棒似的脑袋一嗡，马玉灵的一句话像是北极寒冰化成的水，一把浇灭了长久以来的热情。聊天对话框里又发来一个又一个长语音，全是哭的乱七八糟断断续续的劝诫，苏杉杉点开两三个后就不再点开，全是些苏杉杉向来不爱听的交际道理。
马玉灵把道理讲了三四遍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好久之后，显示屏上终于出现一个方框：
那之后呢？
马玉灵想了想，敲了一个“算了吧”，便点了发送。
（七）
风波是以“灵杉粉丝看着苏杉杉大红大紫贼心不死造谣灵杉复合”为定论结束的。
“没错的，灵杉gay老造谣了。”
“这年头还有灵丝吗？”
“不是吧？马玉灵那个小剧院也有灵杉gay做staff引流？”
……
旧事重提，难免引起吃瓜群众的好奇心，马玉灵被狗仔蹲伏了很长时间，不明属性的粉丝到住宅和剧团偷拍捣乱，马玉灵咬咬牙，辞了工作退了房子换了电话卡买了机票飞回了老家四川。
和房东退房的时候，房东给马玉灵转了一笔钱，说是有人付了房租，这些日子马玉灵缴的租金原数退还。马玉灵愣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态度坚决地把自己的钱留下，
“别人缴的不算，你帮我退回给原主吧。”
“欠别人的不好。”
（八）
两年后，苏杉杉因为严重的腰伤不得不息影休养。好不容易从老队友那里抠到马玉灵的消息，苏杉杉忍着腰伤的不适，硬是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飞到了成都。
老友调笑苏杉杉顾念旧情，苏杉杉冷淡地说自己只是去算算旧账而已。
按着地址打车到目的地，苏杉杉刚关上车门，就远远看到马玉灵抱着个小女孩，身边还走了个男人，两人说说笑笑很开心的样子。苏杉杉藏在拐角处，心里感叹着马玉灵不愧是河粉公认的宇宙第一侄女，消失的这两年，闪婚还有孩子了？马玉灵，牛啊！
苏杉杉心里纠结万分，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在成都闲逛了两三天，又坐着飞机离开了成都。
（九）
马玉灵抱着小侄女，往家里走，旁边跟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堂弟，今天是马家家庭聚会的日子。
“姑姑，我什么时候有弟弟妹妹呢？”
“我晕！谁教你整天说这些话的。”
“爷爷奶奶教的。”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姑姑小气！”
“无语！”
马玉灵推脱了亲戚们的拉媒，说是再等等。曾经抗拒过父母建议的马玉灵还是报名了空乘培训班，再学习两三年，又要开始全新的旅程。
评论(12)